說與不說

進入淺眠第七天，又是半夜三四點醒來，還是聽到有水滴聲。打開房間大燈觀察，天花板沒有滲水痕跡，應該不是房子問題。再像狗鼻子到處聽聞，覺得問題可能出在冷氣。我的冷氣一晚上可以排出一大桶冷凝水，為什麼還會有水滴聲出現呢？ 

對於這樣的安排和變化，我很不喜歡。

其實對於這份工作，我一直存有疑慮。離開廣告公司是對是錯，到目前為止並無定論。只能說，離開前公司是真的休養生息，但現在的工作對於我的下一步，我不知道真的有無幫助。

目前的上班時間約90分鐘，公車+捷運換交通車，七點就得出門，但這還在可忍受的範圍內。

一個星期的新生活就這樣過去了。很不習慣，不習慣六點多一點就可以走人，天還亮著就出門搭車回家，八點前已經吃完飯躺在電視機前，不知道多出的時間要做什麼，只是要早點睡覺，因為要提早出門。

很久前就有朋友跟我提過，我是標準的受虐婦女代表。

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樣說，現在回想過去這一年，我真的是受虐婦女個性，逆來順受，所有的問題會歸咎到自己身上；每次受委屈，或是被罵，只要老闆給點正面的回應，不是加薪喔，可能只是裝可愛來亂，或是一點笑容，我就會忘了之前的委屈。最明顯的就像這次離職，老闆的反應，或是小老闆受的委屈，我一直都會想，這些是我的錯，讓他們不好過。

這幾天的休息，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太過任性。

其實，除了老闆外，工作沒有太大的抱怨，雖然有時我會為了老闆的語言暴力而落淚。但語言暴力不是單對我，當十幾年經驗的art聽到做的稿連復興美工一年級的都不如時，我相信他們的挫折比我還大。

我是以身體不好，心悸發作提出辭呈的。

那時，老闆在國外，我是先跟小老闆溝通的。除了心臟不好，其他就歸因對於工作沒有了熱情，沒有工作情緒及我懷疑是否有能力當account。小老闆跟大老闆十幾年了，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認為小老闆根本就是異類，可以忍耐這麼長久的時間。小老闆聽到我要走，很快就切入是否是因為老闆的關係。

當然要否認，但我想她心知肚明。

另外一個原因是，老闆。

我相信，我的老闆絕對是台灣廣告界的奇才，人家也叫他鬼才。看過怎麼提TVC嗎，我們跟客戶喝咖啡，客戶說馬拉松要拍片，他說不用，客戶堅持，結果老闆轉向我，他演爸爸，我演女兒，就這樣，腳本過了，年底的馬拉松已超過12萬人參加。

經過一年一個月，還是決定離開。

其實如果說要做有尊嚴的廣告公司，這家公司絕對是台灣No.1，提案總是提一稿，腳本也是一套，客戶絕對不會說NO，也不會提案幾十次最後選了第二次的提案。其他廣告公司是被客戶嫌到不行，這家廣告公司是客戶怕廣告公司生氣不做了，有聽過廣告公司老闆生日是客戶請客慶生的嗎？還請了相熟的媒體坐陪，是的，全台灣大概只有這家廣告公司是這樣。

我一直都很感謝客戶要做調查，不管是大調查或小調查，因為那些資料不只是給客戶做參考，更是給我們最好的資料庫。因此，即使客戶是直接找市調公司做，只要客戶願意，我都很樂意幫客戶討論問卷，也因此，有時和市調公司會槓上。

不是說市調公司不專業，而是對於某些產品，他們對調查方法熟悉，但對整個市場沒有相關行銷人員了解，所以在寫分析報告時，只會針對數字做解釋，而無法緊密聯結到整體市場。

最近要年度提案，跟客戶要了A&U調查報告，這個調查其實之前並沒有到我的手上，等我知道時已經執行了，其實當時聽到調查方法就有點擔心結果。

想聊一聊最近的麒麟一番搾啤酒，張震代言的，一直看到代理商或是麒麟對這支TVC的稱讚。 


麒麟一番搾一開始由吳念真代言打開知名度，「呼搭啦」是如此的記憶深刻；後來由一青窈代言後，原本想要切入女性、年輕市場，但整個tone調脫離了喝啤酒的輕鬆愉快感，也在啤酒環境的影響下，麒麟的市占率開始滑落，以至去年更換了廣告代理商。

主持焦點座談會其實有幾怕，一個是怕大家都不講話，氣氛很悶，悶到主持人都想砍研究員，這麼寡言惜言的受訪者找來做什麼。

另一怕是太愛講話，尤其是媽媽們，常常自己就很HIGH的聊開來，結束後還意猶未盡繼續講下去。

焦點座談會時也要注意有無意見領袖，這種人一定會存在，但主持人可以靠指定講話者的輪流方式讓意見領袖不要影響到其他人的想法。

其實男人也很愛講話，尤其是汽車、3C這種商品。一場八個人的座談會，其中三個人HIGH到不行，講到一半還立即互留聯絡方式以免以後失聯。三個超愛講話，而且還愛壓過其他安靜一點的人。整個晚上我好像在打地鼠，一個太HIGH就敲一下，另一個太HIGH再打一下，但是三隻一起HIGH，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敲死他們。

氣氛好的確很重要，只是聊成這麼開，真的很難控制。

客戶說，應該學2100的銳利打斷他們，我在心中OS，客戶先生，你是想明天接到多少客訴電話呀。而且你以為座談會，我們還可以進廣告嗎？

調查是找出問題，找出方向，而不是為了背書，為了達到有目的的結果。


這是我對調查一向的認知與堅守的信念。

公司每年都有健康檢查，陽春型，但至少是小小的福利。拿到報告，有問題的地方我早就知道，其他數字看起來我還算健康，除了壞膽固醇好像高了點。

公司一半的人抽菸，但幾年的健檢都沒有胸部X光，真是一群鴕鳥沒膽的男人。今年終於有了X光巡迴車，不知道其他人的結果，倒是我的報告上出現：

疑似右下葉部份有陰影。

我不是醫生，但我至少知道肺結核是點狀，浸潤是SARS表徵，陰影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身體異狀是緊張大師的我，立刻上網掛了家附近醫院的胸腔科，準備下班後去複檢面對現實。

在車上時盤算著，我不抽菸，我家也沒人抽菸，我又不炒菜吸油煙，只有健檢X光照壞及公司二手菸果真厲害，但是二手菸可以在六年讓我得肺癌，應該去申請一下金氏紀錄。我那充滿想像力的雙魚座個性馬上浮現，想說萬一真的是肺癌，那我要先寫一封文情並茂的email給全體人員，謝謝公司一半的人是殺我的兇手，然後索賠億元給我家老爸老媽當養老費，之後再告去環保署？還是衛生署？以保障其他同事未來的生命安全，順便再問問有沒有獎金。還有這算不算職業災害呢？

醫生聽到有陰影，瞇著看了我一下，說聽起來很嚴重，叫我馬上去照X光。X光的結果是立刻的，不像抽血檢查叭啦叭啦的要三天一星期才能看結果。

「你的肺部非常清楚乾淨，哪來的陰影呀？」醫生要我「安心地過生活」

X光巡迴車果然可信度不高。還有我的億元職災就此不見了。

這算是第二次的虛驚，前幾年一次嚴重的流感，我的鼻子照例被鼻涕塞到不能呼吸。看了我二十幾年的老醫生在研究我的鼻子後，很謹慎地要我轉去大醫院照鼻腔鏡。看完診後我站在路邊等公車，心底一陣酸楚，我才三十歲，又沒抽菸，又不是客家人，怎麼會有鼻咽癌的可能，當時的想法也是，一定是公司的二手菸造成的。

還好，那次只是老醫生謹慎的結果，去醫院照X光後發現只是太嚴重的鼻竇發炎，虛驚一場。

不過這種事真的最好是虛驚，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今天聽到有同事做了癌症篩選檢查項目，卵巢癌的檢測數字太過誇張，除了希望她也是虛驚一場外，也在想，去年做了癌症篩選，今年小鴕鳥沒做，是否是正確的選擇，也許，還是要做一下。

自己的工作就該即時規劃完成，該做的事就該早點處理，而不是等到其他工作交過去才覺得自己很委曲，忙得要死還得做這麼多事。

研究、支援部門不像業務單位，可以衡量過經濟效益後拒絕客戶。不管喜不喜歡這個客戶，不管喜不喜歡這個產品，不管服務費是多是少，這些都是工作內容，都不可以敷衍了事。客戶沒有大小之分，不能因為○○事情多，其他的都不排除在外。

身為資深研究員，就該有資深應有的態度，不是想要多做客戶就多攬上身，然後做不完由主管接手爛攤子。

對於資深同事，主管應用更高的標準要求，因為，已經不是新人和菜鳥了。其實這應該不算是更高的標準，而是應有的衡量。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以後上下班又碰到捷運工地和各種展覽人潮。
我不要以後在高樓上害怕地震來臨。
我不要辦公室附近有這麼多百貨公司誘惑。
我不要每天吃飯的選擇80%是昂貴又難吃的小吃街。 

以後我就不行隨便在樓下買一雙99元的毛毛拖鞋在公司裏穿，因為以後樓下的拖鞋可能都要299起跳。 

以後我就不行在捷運和公車上睡死補眠。 

以後我就不行隨便晃到樓下超市當STORE CHECK，因為以後樓下的超市太昂貴。 

以後我就不能在辦公室看著飛機起飛，我可以看到的是，每次飛機進台北後看到的辦公室大樓。 

以後我就不能穿著可愛拖鞋上班或是下樓溜達，因為和大樓tone調不符，也怕穿著拖鞋短裙而失去在電梯、大廳和外商外國總經理搭訕的機會。（其實這不是重點） 

唯一的好處就是，以後不用再討厭二手煙的問題，因為大樓嚴格規定禁菸。  

「何不食肉糜？」、「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打腫臉充胖子」這是最近同事們愛玩的成語，真的，我們沒這麼偉大到選擇這樣的地點。全公司只有二個人想搬去101，那就是一個月來一次台灣的日本董事長，和一個愛亂花錢亂去林森北路的日本副董。 
 

一個總監笑說，已經幫大家想好離職理由：「因為不想在101上班」。另一個業務總監說，以後就是每個部門要增加500萬毛利，然後客戶覺得公司太賺錢才能搬去101，所以要砍AC。 

星期五晚上十一點多，我還在公司，這已是一星期連續第三天晚上。

老實說我還滿喜歡晚上加班，因為晚上安靜，沒有電話和業務來煩，打開收音機開始工作，通常我工作只需要背景音樂，至於是什麼聲音倒是無所謂，電話聲當然不行。晚上加班反而不會讓我焦慮，因為成果是立刻呈現，我發現加班時我是nature high，精神超集中，效率超高，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產品中轉換自如。

星期四晚上熬到快12點回家，回家前完全沒看星期五早上去台南要報的東西，全是數字和市場量推估。晚上睡不好怕趕不上飛機，在飛機上和媒體公司的同事一直講話聊天，到了客戶那邊臨場發揮，和客戶吵了二小時，終於結束市場的分析，客戶滿意就好。回程機上繼續和同事聊到不行，完全沒有休息。

星期五下午回來開始趕東西，帶菜鳥去市調公司看訪訓；星期六早上睡到十點才第一次醒過來，發呆清醒後出門帶菜鳥看調查巡點，下午回到家昏睡到吃晚飯，晚上看完二部DVD後繼續睡死。星期日回過神來在家繼續寫案子。

其實我很累，因為之前就跟總監討論過，最近我在忙一堆年度提案和比稿，實在沒時間管啤酒的比稿。但不知為什麼，前面市場就一定要我寫，我不了解既然後面的策略是總監要負責，她要帶哪個研究員寫都可以，我已經忙到要掛了，偏偏還要跳下去花時間寫啤酒的東西。

我在努力撐過11月，因為目前看起來，進了12月後，應該不會累成這樣，但我內心知道，這話不能說太早，因為在廣告公司是世事難料。

早上工讀生拿著一份問卷來問一個同事要怎麼coding，我正在忙著整理一份資料，耳邊傳來工讀生的問題，立刻丟下手邊的工作過去了解。也許是我的語氣和臉色真的很不好，工讀生似乎被嚇到，我和緩地跟她說，不是她的問題，是把問卷交給她處理那個同事的問題。

小男生去客戶那邊做月報報告，出門前把大家前幾天做的幾十份問卷交給工讀生coding；這些問卷是我昨天交下去的工作，我衡量過小男生的工作量，他既然有參與這個比稿案，整理最基本的幾個知名度、喜好度問題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給他的時間是二天，我思忖著應該不是太大的負擔。

對於這兩隻菜鳥我一直很頭大，他們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做事態度問題。新人可以犯錯，新人可以不懂，新人可以一直問問題，但是不願意做基礎工作，態度馬虎，把自己的工作交待給工讀生，我的不滿真的是立刻火起來：

那要研究員做什麼？我們找五個工讀生不就好了？

兩隻菜鳥一直都有把工作交待下去的問題，三番二次討論過工讀生的使用方式，結果還是發生今天的事情。這兩個菜鳥也曾想將工作分給晚二個月進來的新人，我抓這個新人抓得很緊，也讓這兩個菜鳥知道，他們三個是平行的，沒有新來後到的階層，慢慢的，兩個菜鳥不敢再把工作分給後來的新人，但工讀生的問題一直存在。

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思考，當我交待工作下去時，小男生的反應是，同一時間沒辦法同時整理或執行二個案子；我和以前的經理討論著我們的過去，好像我們一進公司沒多久就開始同時執行很多案子。小女生的問題是，每天像花蝴蝶跟各部門的新進同事聊天，好幾個業務經理在跟我聊天時都有這樣的疑問，他們都覺得小女生好像很適合當AE。我在心底笑著，她進來的第一個星期，我覺得她應該去做AE，因為真的很容易跟人哈啦、打成一遍，但第二個星期就發現她不能做AE，因為她不夠心細，粗枝大葉，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這樣的人去當AE會出大亂子的。但我也一直告訴自己，她才23歲，年紀還小，需要磨，需要教。

我一直在告訴自己，他們是新人，他們是菜鳥，所以不能拿二、三年研究員該有的程度和資質來衡量他們。但是，程度可以培養，工作態度卻是發自對工作的熱愛和基本的態度。晚他們兩個月進來的新人，無論在工作態度的認真熱忱和思考能力都讓人滿意，她的新人考核評量表，我沒有遲疑著填下去。

小男生報完月報回來，我問了他是不是忙不過來所以把問卷交給工讀生處理，他的答案很妙，因為他覺得他去客戶那邊，工讀生也閒著不用幫他找資料，他就把問卷給工讀生處理。我按耐著快壓制不住的怒氣，跟他說明我為什麼要把問卷交給他處理：因為他對數字敏感度夠，所以我信任他做出來的data，工讀生對統計不熟悉，他和我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查錯，這樣會花費更多的時間。

資深，不是年資的增加，而是工作態度、程度的實際累積。

公司準備明年初搬家，現在在找辦公室。日本大頭給的條件是，房租要和現在差不多，但是大樓要新、要夠氣派。

這樣的條件真是不合理，房租不能太高但又要新大樓，台灣大頭們第一個想到的是內湖，但是過了河的地方交通真是不便，捷運還要等三年，不過大頭們當然不會為其他人想，反正他們開車，而且公司會配他們停車位。

突然聽到要去看101，101？？每天在雲霧中的台北高空上班嗎？一個月可能有15天以上看不到地面，因為空氣太髒啦。這當然不是主因，主因是有人怕高，有人怕地震，我看要是真的搬去101，得去調高保費。其實重點是，101那邊也不方便，尤其是吃的。

但是吃東西這點在我家總監眼中根本不是問題，她聽到101這個選擇非常高興，因為她想到以後每天都可以去地下美食街吃午餐，變化多。大家聽了都傻眼，一頓午餐至少要花費150-200元，我們晚上加班的機會又多到不行，小AE一個月薪水也不過25000左右，那是要他們不用租房子睡公司嗎？ 

不去地下美食街吃，總監又想到可以每天訂便當，「今天可以吃日式的，明天吃義式，再來．．．」又是一陣烏鴉飛過，一天待在辦公室十幾個小時不出去會瘋掉。我只能說，在一個總監數目和小AE人數差不多的公司，每個月要花更多錢吃飯這件事，可能會被忽略。除非，每個人的薪水多加5000元。

管理部繼續尋找房子，他們突然發現大直也不錯，立刻帶了日本大頭殺過去看，新大樓，二層樓還不錯，在明水路那邊，要過自強隧道，離美麗華走路10分鐘，一個業務總監丟下一句話：「為什麼公司老是喜歡大家去吃美食街呢」

大直和內湖，都是爛選擇，101，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公司不禁菸，從我第一次去INTERVIEW時看到滿室煙裊，一直到後來搬家規定只能在總監房間抽菸，因為有陽台，到後來管理部發EMAIL表示全面禁菸，大樓連樓梯間都不能抽菸，還是常看到同事在座位上抽個不停，叼根菸在公司走動，在廁所抽菸沒熄掉，把垃圾筒燒掉。所以晚上回家時，衣服上都是菸味，頭髮也不用講了，冬天更慘，每件大衣、圍巾也都是菸味。朋友來公司，才出電梯，電梯大廳是公共空間，但已滿是菸味，但我早已聞到沒感覺。

管理部發EMAIL全面禁菸，有個業務大總監回全體人員的EMAIL內容是：「這是那個笨蛋的決定？」他堅決反對禁菸的理由是，公司有菸商客戶，怎麼可以禁菸，○○××，那公司有LEXUS客戶，全公司都得開LEXUS嗎？公司有保險套客戶，全公司的男人最好每次上床都用保險套！！要不然就是對不起客戶！！！

上次感冒，在公司時鼻子塞得要死，鼻水流個不停，但回家後症狀完全解除，醫生聽完後立刻回問：「辦公室有人抽菸嗎？」立刻否定了原本我以為我是不想上班而在辦公室病重。

公司空調不獨立，所以三台空氣清淨機在部門辦公司還是無法發揮作用，開會時更慘，有時沒辦法遠離抽菸同事，開完會回去吞普拿疼是常事。二手菸的傷害其實比直接抽菸更慘，有時想想，乾脆自己抽菸算了，傷害還沒二手菸大。

一般人聽到公司不禁菸，再聽到是廣告公司，總是一臉諒解，廣告創意人需要抽菸想創意。馬的，最好是抽菸愈多創意就愈好，如果是這樣，那每天抽二條菸，看看能不能拿下各種世界廣告大獎。最奇怪的是，其他廣告公司也是全面禁菸，要抽就去樓梯間或是其他地方，有哪家廣告公司像我們家這麼自由到理直氣壯？

前幾天有個研究，說長期抽菸會讓智力退化，一個不抽菸的同事轉發這則新聞出來，馬上有個同事回信：「等到我的智力退化到跟你們一樣再開始戒菸也不遲」

最好就是你抽菸，所以你的智商、創意了不起，比我們這些不抽菸的高，真是去你的○○××。